? ? ? ? ? ?壯美的遼河口濕地,搖擺的蘆葦蕩,天然的氧吧,飄香的稻花……遼河人民法院歡喜嶺人民法庭就坐落在這樣一個優(yōu)美的環(huán)境中。
? ? ? ? ? ?歡喜嶺法庭成立于1994年,負責審理盤錦市興隆臺區(qū)歡喜嶺街道、中國石油天然氣股份有限公司遼河油田分公司歡喜嶺采油廠礦區(qū)、錦州采油廠礦區(qū)、中國石油集團長城鉆探工程有限公司鉆井二公司的民商事案件。近年來,歡喜嶺法庭不斷推動糾紛化解窗口前移,將調(diào)解工作貫穿司法審判全程,包括立案、送達、庭審、宣判前等各審判流程節(jié)點,發(fā)揮法律專業(yè)優(yōu)勢,將矛盾化解在源頭。今年1月,歡喜嶺法庭被最高人民法院授予“全國法院先進集體”稱號。
? ? ? ? ?“雙方下周都來法庭調(diào)解吧,沒有爭議和矛盾,還是趁早把問題解決了……”2月19日一早,剛剛調(diào)解完糾紛的劉建偉掛斷視頻電話,急匆匆地邁進法庭,作為歡喜嶺法庭庭長,也是法庭唯一的審判員,他今天還有四五個訴訟案件要辦理。
為提升黨課學習效果,提高黨員干警參與學習的主動性,歡喜嶺法庭與相關(guān)單位開展聯(lián)合黨建活動。
? ? ? ? 化解糾紛用“真心”
? ? ? ? ?2021年8月的一天,王女士怒氣沖沖地走進了歡喜嶺法庭,“我要起訴老章,還我兒子一個公道。”說著,王女士將自己手里的材料塞到了工作人員的手中。聞訊趕來的劉建偉從王女士的敘述中了解到,王女士的兒子小夢患有自閉癥。前段時間,小夢在小區(qū)看大爺們下象棋,突然狂扇自己耳光,當王女士夫婦趕到時,小夢已經(jīng)滿臉是血。
? ? ? ? “我打聽了,只有老章說話了,一定是他訓斥了小夢?!蓖跖靠拊V道,自己要高額賠償,要給兒子“爭口氣”。
? ? ? ? ?“賠償數(shù)額不是你的一廂情愿,要基于法律依據(jù)和事實基礎,矛盾糾紛的解決之道也不在于賠償,我們看看老人的態(tài)度再研究賠償如何?”劉建偉對王女士說道。隨后,劉建偉趕到了事發(fā)小區(qū),一番走訪調(diào)查后,鄰居無人愿意作證,無奈之下,劉建偉約了雙方當事人分別調(diào)解。
? ? ? ? ?“老章已經(jīng)年近八十,事發(fā)之后病倒了,在老伴兒的攙扶下來到了法庭,也是一肚子委屈。”劉建偉回憶道?!拔抑佬舻那闆r,哪敢招惹他?我當天并沒說什么過激的話,現(xiàn)在我也想求一個清白,否則我也無法在小區(qū)立足了?!崩险录拥卣f道。“您年紀大了,別氣壞了身體,小夢情況特殊,也的確受了傷,您就當可憐這個孩子,退讓一步?!眲⒔▊ハ仁莿窠饫先藢捫?,又給老章介紹了自閉癥兒童的種種不易,老章也被小夢的情況打動,最終同意賠償。
? ? ? ? 面對老章的妥協(xié),王女士也松了口,不再索要高額的賠償,同住一個小區(qū)的老鄰居終于重歸于好。
? ? ? ? “給老百姓調(diào)解糾紛的過程就是普法的最好機會,只有將法治種子播撒在基層治理的土壤里,才能從根本上預防和化解矛盾糾紛?!眲⒔▊ト缡钦f。
? ? ?? ?踐行使命守“公心”
2021年7月,歡喜嶺法庭受理了4起民間借貸糾紛,被告均為遼河油區(qū)某企業(yè)職工張某某。彼時,正在西安出差的張某某對于其中3起糾紛表示認可,而對唯一一起由律師代理的糾紛,張某某表示不認可。
而張某某否認的這起糾紛,卻有原告李某某出示的借款欠條。
“經(jīng)過溝通,我認為張某某能承認三起欠款糾紛,不會無緣無故地對一起糾紛耍賴?!眲⒔▊ジ嬖V記者,法庭隨后多次與張某某電話溝通,了解了事件的基本梗概。
據(jù)張某某介紹,自己的確簽署了這張欠條,但卻從未收到過借款。“我當時急著用錢,就先簽署了欠條,可我后期并未拿到過一分錢,甚至都沒見過李某某本人?!睆埬衬郴貞浀馈?
秉持著執(zhí)著和韌勁兒,劉建偉選擇“去偽存真”。他主動聯(lián)系了代理律師,將張某某的描述轉(zhuǎn)達了一遍,“你是律師,既是當事人利益的維護者,也是法律尊嚴的維護者,更應該懂得‘虛假訴訟’要承擔的法律后果?!?
聽了劉建偉的話,代理律師沉默了,經(jīng)過與當事人李某某溝通后,代理律師撤回了起訴狀。
沒有單純依據(jù)“證據(jù)”草率判案,沒有偏信一方當事人,劉建偉抽絲剝繭還原了真相。
歡喜嶺法庭工作人員到歡喜嶺采油廠走訪調(diào)研。
? ? ? ? ? ?情系民生顯“初心”
? ? ? ? “劉庭長,我還是想讓孩子管我叫爸爸,幫幫我。”鄭毅(化名)聲音顫抖著說道。
2021年,鄭毅因否認親子關(guān)系糾紛將共同生活了20余年的前妻黃燕(化名)和非親生子鄭明(化名)告上了法庭,請求與鄭明進行親子鑒定,要求黃燕返還撫養(yǎng)費并賠償精神損失。
“我養(yǎng)大的孩子與我斷絕來往,將我拉黑,比他不是我親生的還讓我傷心?!编嵰愀嬖V劉建偉,自從與黃燕協(xié)商離婚后,鄭明就開始疏遠自己,電話不接,短信不回,最后將自己拉黑,徹底從自己的生活中消失。
看著眼前這個糾結(jié)的中年男人,劉建偉暗自思量,一定要幫他聯(lián)系上孩子。
隨后的數(shù)月,黃燕始終以抵觸的情緒對抗著法庭的溝通??紤]到鄭明還在讀大學,為避免造成負面的影響,劉建偉沒有聯(lián)系鄭明的學校。
2021年10月2日,劉建偉再次致電黃燕:“大姐,‘十一’假期孩子放學了吧?”
也許是被劉建偉的執(zhí)著和韌勁兒打動了,黃燕這一次松了口:“孩子下午兩點就要坐火車離開了,你要是趕得上就來火車站見面。”
當日,盤錦暴雨傾盆,掛了電話,劉建偉和書記員王鴻宇像被按下了“加速鍵”一樣,當即打印材料,驅(qū)車60余公里,提前一個小時趕到了火車站。
終于,幾人在雨中會了面,母子二人見到渾身濕透的劉建偉,語氣緩和了不少?!笆迨?,我不想做親子鑒定,但我承認不是鄭毅的親生子,媽媽已經(jīng)把事實全都告訴我了,我愿意出具書面意見?!编嵜餍÷暤卣f道。
如今,雙方在劉建偉的調(diào)解之下,關(guān)系緩和,目前正在協(xié)商撫養(yǎng)費的賠償金額。
“老哥,逝去的青春是回不來了,但你還有未來,放下心結(jié),重新開啟新生活。”近日,劉建偉拉著鄭毅的手勸解道,鄭毅釋然地點點頭。